新老交替风云榜:复盘王石柳传志等2019八大产经人物

2019年，是产经人物新老交替的风云之年。9月10日，马云在退休仪式上高歌“我想要怒放的生命”；王石则在退休后表示要“带动社会、启发他人”；同样曾多次宣布退休的柳传志留下遗言，“酸甜苦辣都尝过，觉得很幸福了”。继老一辈“退休”后，仍有年富力强的产经人物表示“还年轻”。董明珠曾经直言，“我的心还是像25岁一样”；张近东则欲推动零售变革；周鸿祎则希望成为新的瞭望者；贾跃亭虽然负债累累但也誓言要做成FF；黄峥则迈着坚定的步伐追赶阿里。长江后浪推前浪，相信在资本市场上永远不缺“赶潮人”。

王石：万宝之争不算难1983年赔得想自杀

本报见习记者 潘蕾伊

临近年末，一场新书发布会和一档访谈节目，让本就话题度不低的王石，再次“火”了一把。屡次登上热搜排行的老王，俨然已成为商界大佬中的流量达人。

实际上，离开了万科董事会，摆脱了相关机构对言行方面的束缚，王石确实比以前更加敢言，或者说是更加真实地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而这背后，似乎也对应着王石人生第三阶段的新追求。

在王石个人微博置顶的内容中，有这么一段表述，“以前，个人英雄主义的想法更多，追求的是‘我能，你不能’。现在，我更愿意做带动社会、启发他人的事情。我想说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改变、提升自我与突破困局的潜能——我能，你也能！但我也有不能的时候，请帮助我”。

而要想带动社会、启发他人，成为流量达人甚至是网红明星，无疑可以让自己的观点更快地传递到每个角落。

因此，面对退休金、整容、心脏手术等种种涉及个人隐私的话题，王石并没有避讳，他表示，“没有不方便说的，（万科）终身荣誉董事长这个身份，工资还是按照原来的不变，加起来一千万元出头吧。”

在新书发布会上，王石还颇为轻松地主动和观众们聊起了刚刚落幕的“万宝之争”。他表示，当时已经做好被扫地出门的准备。他之所以态度激烈地反对，原因之一在于宝能系是“恶意收购”，态度是剑拔弩张的，并且对方根本不尊重他和管理层的意见。

相比之下，王石年轻时还无此般淡定的心态。他曾坦承：“很多人以为‘万宝之争’是我人生最艰难的关口。但对我自己来说，到深圳之后，生意上的事情，再难没有难过1983年（鸡饲料进货那次）。”当时，几天时间便赔掉110万元，王石自杀的心都有了。

不过，近来愈发能聊的王石，也有过小麻烦和些许尴尬的时刻。“年报非常好”以及“现在的年轻人太急躁，没想好自己的目标之前，先做公益，或是去探险，别老想着赚钱，别被一些东西（房子）困住”等言论，都让王石受到了质疑。

但相比2008年的那次至暗时刻（汶川捐款门事件），上述这些问题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而对于公众来说，一个率性敢言，甚至是暴露人性弱点的王石，比一个包装“精美”的商界大佬更容易被大家接受。

柳传志：风雨35载 “教父”解甲归田

本报记者 谢岚

虽然被媒体和企业家群体推崇为一代商界“教父”，但柳传志却对这两个字避之不及。

“我不能当真，人家说教父，我就真把自己当成教父了，那我就成傻帽了。”最近在接受央视采访时柳传志说道。浮沉商界35年，谦逊始终是他身上最显著的风格之一：“真的是一代有一代人的特点，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能力。”

2019年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高峰会上，柳传志在主题演讲中呼吁年轻的企业家“守初心，担使命……今天，轮到你们血脉贲张！”4个月后，靴子落地。这位不想当教父的教父正式宣布解甲归田，将联想控股掌舵人的位置交到了低调的老联想人宁旻手中。

1984年，柳传志已是不惑之年，却在“想改变生活状态，试试自己有多大本事”的心气之下，扔掉了中科院的铁饭碗，下海创立了联想的前身。

创业者“九死一生”，更不用说在一切都要“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代。好在虽然“年年都有要死要活的坎儿”，但在柳传志的带领下，联想一个关卡一个关卡都闯了过去，通过汉卡、微机业务，联想逐渐发展了起来。1994年，联想成功在港交所上市。2004年，“蛇吞象”吃下蓝色巨人IBM的PC业务后，联想最终一跃为全球第一PC制造商。

柳传志一直想退休。2004年收购IBM的PC业务后，他把联想集团董事长的职位让给了杨元庆。

2009年，由于联想集团首次出现亏损，集团内部也出现矛盾，已经65岁的柳传志出山力挽狂澜。“联想如果有事需要我出来，我会坚决出来，这种准备随时都有。”他当时如此表态。

在帮助公司渡过危机，稳定大局之后，2011年，柳传志功成身退，再度将联想集团的帅印交付杨元庆。

淡出联想集团的柳传志专心打造联想控股，试图用“财务投资+战略投资”双轮驱动发展的模式，打造联想品牌的百年老店。2015年，联想控股亦于中国香港上市。

也是这一年，他多次公开表达退休的念头：“当联想控股运行一直往上走的时候，当我觉得这个班子磨合得非常好、更加成熟的时候，我就该安然撤出，就算落地了。”

2018年，他搞定了退休前的最后一战，花了10个月，耗资117亿元收购了卢森堡国际银行，构筑起联想控股在IT业务之外新的支柱性业务。

随即，再一次功成而身退。柳传志毫无恋栈之意：“今天的联想控股战略明确，班子成熟，2020年，公司将启动下一个五年规划的制定与执行，这是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把联想控股的事业交托到年富力强、更具创新精神、更为国际化的团队手中。”

舆论将之视作“一个时代的告别”，但对这位75岁的老人来说，新的生活很值得期待，“有人说你画画，有人说你写写字，有人说你写写东西，也有人说你把英文捡起来，出什么主意的都有。”

“人生无非就是匆匆过客，活多长都是活，酸甜苦辣都尝过，觉得很幸福了。”这是2016年的一次活动中，柳传志曾向听众分享的自己遗嘱的部分内容。

周鸿祎：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本报记者 贺 骏

他是一个容易被误会的人，他是一个愿意去解释的人。尽管很多时候，解释会造成新的误会，但他还会继续解释。

2019年年初，周鸿祎面临着一个最需要解释的事，那就是：并肩打拼了16年的老搭档齐向东，为什么要和自己分家。

齐向东不是第一个离开周鸿祎的战友，但应该是最令周鸿祎需要为此解释的战友。不仅是因为齐向东曾担任3721总经理、奇虎360总裁等职务，更是因为齐向东还带走了企业安全业务团队。

而360颇费周折地从美股退市并在A股上市，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军国内企业安全市场。

为了能够顺利地回归A股，表达欲极强的周鸿祎不惜很长一段时间“失声”，直至有资深IT人士著文《人民想念周鸿祎》，周鸿祎才被迫出来解释称：“其实我知道，大家也不是想念我，是想念讲真话的人，是想念挑战者，也是想念互联网的炮火声。虽然过去两年的互联网有些无趣，但大家要有耐心……”

2018年2月28日的上交所，360借壳江南嘉捷终于完成了龙门一跃。如此高光时刻，齐向东并没有出现在敲钟现场。

对于这次上了天眼查的“分家”，周鸿祎在不同场合解释了很多次，归根到底其实就四个字“人各有志”。

经常打枪的周鸿祎，并不在意杀伐，哪怕是当年的马云、马化腾、李彦宏、雷军，爱谁谁。被分家之后的周鸿祎短时间内便组建起全新的企业安全业务团队。今天的周鸿祎，正在为“360安全大脑”的传播和落地而奔忙。

从“360安全卫士”到“360安全大脑”，周鸿祎的变化不小，当年的“颠覆者”已经远去。事实上，除了早些年的截杀流氓软件与免费杀毒之外，周鸿祎已经很久没有新的“颠覆”案例了。“当年之勇”，谁都无法复制，包括他自己。

从逆势而动到顺势而为，周鸿祎的新人设是“赋能者”。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今天的全国政协委员周鸿祎，正成为新的瞭望者和敲钟者。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其实，一个心存家国、不愿被误会愿意去解释的人，是很难有什么真正的仇家的。曾经公开死磕的马云、马化腾等，早就私下里推杯换盏了。这不，今年10月20日召开的乌镇大会上，周鸿祎与齐向东又“同框”了。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如果还没付笑谈，说明时间还不够。

马云： 事了拂衣 得大自在

本报记者 贺 骏

有钱就可以任性吗？不可以！但可以率性。

12月8日，马云指挥中国爱乐乐团演奏《拉德茨基进行曲》的视频又登上了热搜。看得出来，退休3个月的马云，心情不错，状态很嗨，丝毫没有“退休综合征”的迹象。有人嘀咕：拿教鞭的马老师舞起了指挥棒，玷污了“高雅”。

9月10日，马云在8万人的杭州奥体中心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退休仪式”，其高歌的“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巅……”一遍遍回响在钱塘江上空。有人艳羡：马老师真是位“秀”才，退个休还整地跟春晚似的。

生于1964年9月10日的马云，终于如愿在2019年9月10日55岁生日时退休了。在人们言必谈新零售、新消费，满世界寻找不难做的生意时，马云又返身做起了旧行当——教师。“我想回归教育，做我热爱的事情会让我无比兴奋和幸福。”

看来，终极的生意，就是寻找生活的意义。

从20年前创办阿里至今，马云总是走在大众的理解之前。然后用不断暴涨的身价，教育大家“只有相信，才能看见”。可是，当无数人后悔没有早一点“相信”阿里巴巴时，他又开始“后悔”创立阿里巴巴。

马云的节奏，除了唱歌之外，谁都跟不上。比如，55岁就退休了。

55岁什么概念？1987年，一位IT打工仔开始创业；一位23岁的年轻人，因为参加了三次高考，还在杭州师范学院读本科。前者的名字叫张忠谋，他创办的企业叫台积电，就是那家全球最大的芯片厂商，苹果、华为都得求着他。创业时，张忠谋已经56岁了。按年纪来算，相当于马云退休一年后，张忠谋才开始创业。马云在去年创办了芯片公司“平头哥”。54岁开始进军芯片业的马云，有没有本事让台积电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不得而知。

《国务院关于工人退休、退职的暂行办法》第一条规定：全民所有制企业、事业单位和党政机关、群众团体的工人，从事井下、高空、高温、特别繁重体力劳动或者其他有害身体健康的工作，男年满五十五周岁、女年满四十五周岁，连续工龄满十年的，应该退休。

马云显然不是体制内的工人，但基本符合“从事高空、特别繁重体力劳动或者其他有害身体健康的工作”这一条，比如经常身处平流层、经常996。创业造成的创伤，谁创谁知道。

后悔创业的马云一直在找机会下马，直到相信了张勇。

尽人皆知的“退休仪式”之后，依旧有人怀疑，马云可能退而不休。不过，11月26日阿里巴巴在中国香港上市时，马云并没有出现在敲钟现场，其“决心”可见一斑。

当然，客观原因也有可能让马云复出。比如，柳传志曾数次退休。我们选择相信张勇。

从天马行空到马放南山，从翻云覆雨到云淡风轻。

放下，即得自在。

黄峥： 80后财富新贵布局下一个战场

本报记者 李乔宇

3年前，黄峥在他的个人微信号中写道：“我们这个团队可能跟阿里团队差了20年，我觉得我们也许有机会能够做出一个不一样的阿里。”说罢，黄峥又不忘补充一句，“当然这句话可能当前看起来有点太大了。”

3年后，一切来得要比黄峥本人所想的要快得多。2019年，他所创下的拼多多已经被誉为三大电商之一，与淘宝并肩而立。在这一年里，他或许曾经憧憬过的马云也正式宣布退休。

值得一提的是，胡润研究院发布了2019年胡润百富榜，在这一期排名前十的榜单上出现了一个新名字。当时，胡润用这样一句话来描述这位新贵：“拼多多黄峥成为首位进入前十的白手起家80后，财富一天涨一亿元，过去一年涨了400亿元，以1350亿元位列第七。”财富在一年内暴涨400亿元，这一数值比位居榜首的马云（去年财富增加50亿元）还要高出7倍。

在2019年，这位80后新贵格外低调，除了三次财报后的电话会议，他很少出现在聚光灯下。在马云退场，刘强东官司缠身的这一年里，黄峥主要做了三件事：卖货、扶贫和扶持中小品牌。拼多多对这些行为的定义就是“百亿补贴”、多多农园和新品牌计划。如果说多多农园和新品牌计划意为从上游渠道巩固拼多多货源，那么“百亿补贴”则可看作对消费者群体的扩展。

黄峥或许在下一盘大棋。不久前，拼多多推出“百亿补贴”计划，覆盖苹果手机、茅台、戴森等产品。拼多多宣布正将现象级入口“百亿补贴”扩大到民生消费类目和产业带。

当下，或许已经到了检验拼多多“百亿补贴”成败的最佳时机。拼多多补贴品类的扩容能否将轻奢品一次性买家转变为平台深度用户，还需拭目以待。

董明珠： 格力要做生活电器的世界领先者

本报记者 王小康

如果说2019年之前的董明珠是格力电器的“无冕之王”，虽然有影响力但缺乏关键性话语权，那么2019年以后的董明珠就已正式“加冕为王”。

今年年初，董明珠会否连任格力电器董事长“刷屏”资本圈。之所以引发大量关注还和与董明珠博弈了两届董事会的机构投资者有关。

2016年10月份，珠海市国资委曾免去董明珠格力集团董事长一职。当时外界认为，这一变故使得董明珠在格力集团提名格力电器董事候选人时难以施加影响，给其连任董事长一事蒙上阴影。2017年8月份，格力电器常务副总裁、总工程师黄辉出任格力电器执行总裁，职务仅次于担任格力电器董事长兼总裁的董明珠。这被外界视为格力集团在为格力电器的改选提前部署。

不过，2018年5月31日董事会任期届满后，格力电器6月4日晚间公告称，换届选举将适当延期。在6月25日的股东大会上，已经64岁的董明珠回应了是否退休的问题，称“从内心来讲，我想退休。”而在参加格力2018再起航盛典时，董明珠则表示：“我认为我今天还很年轻，虽然我已经60多岁，但我的心还是像25岁一样。”

事实证明，董明珠不愧于“铁娘子”的名号。不光成功连任格力电器第十一届董事会董事成员，“闺蜜”刘姝威也成功当选格力电器独立董事。随后，格力电器混改启动，格力集团转让其所持的格力电器15%股权，由高瓴资本接手。而新任大股东给了董明珠“绝对”的信任和话语权。

随着混改方案的敲定，也预示着在旷日持久的控制权角力后，65岁的董明珠在格力电器终于获得了更大的控制力和极具激励的回报机制。对于格力电器的未来，董明珠表示，“未来10年的格力，将真正成为一个多元化科技型全球工业集团，而且它不仅仅是在空调领域成为世界领先者，在生活电器品类也能够成为世界的领先者，因为它不断创造新的技术。”牵手高瓴资本之后的董明珠，又将在即将到来的2020年创造怎样的传奇，值得期待。

而除了掌握公司控制权的大事，董明珠今年仍然延续了其心直口快的“怼人”风格。在雷军和魏银仓之后，她把矛头转向了奥克斯。今年6月10日，格力公开举报奥克斯，称后者生产销售不合格空调产品。奥克斯曾反击称，格力这种“诋毁”手段属于不正当竞争。双方就此密集展开攻防。

经历了一年的“风雨”，从来不怕事的董明珠在年底又投下金句“刷屏”。在12月15日举行的中国品牌强国盛典上，格力和茅台、娃哈哈等品牌一起，荣获十大年度榜样品牌称号。在颁奖典礼上，主持人提议买格力空调可送茅台、娃哈哈，宗庆后表示认同，董明珠也回答称自己完全没问题并表示“春节前就干一次这种促销活动”。同时，董明珠表示，自己相信不仅喝的是娃哈哈和茅台酒，更重要的是为他们未来的智能化做出应有的贡献。

贾跃亭： 辞职、破产、“一无所有”？

本报记者 向炎涛

临近年关，乐视创始人贾跃亭个人破产重组案仍然悬而未决，跨洋追债的债主们能否追回债款也仍然留下一个问号。

自从10月13日贾跃亭宣布在美国主动申请个人破产重组以来，远在美国的贾跃亭与中国的100多位债权人展开了一场追债的拉锯战。

在经历了两场债权人会议后，美国当地时间12月18日，贾跃亭申请个人破产重组所在地特拉华州破产法庭正式决议，将贾跃亭个人破产重组案在加州中区法院继续推进。与此同时，美国联邦破产署还指控贾跃亭在破产程序中存在“不诚实行为”，违背对债权人的信托义务，建议破产法院另行指派一个独立的破产财产管理人。这让贾跃亭的个人破产重组案蒙上了一层未知的阴影。

而在此之前，贾跃亭个人破产重组方案也遭到了部分债权人的阻挠。上海懒财资产管理公司、上海奇成悦名投资合伙企业及其关联公司等债权人先后向债权人信托受托人提交了取消贾跃亭破产重组的提议，试图阻止贾跃亭破产重组。

根据破产重组方案，贾跃亭将设立债权人信托，美国法院认定的贾跃亭全部资产和相关收益将会通过这种方式转让给债权人，包括贾跃亭持有的全部FF（Faraday Future）的股权。

“尽管我已经放弃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但是有了尽责到底的希望，这也让我感到很欣慰。”在今年11月份给债权人的信中，贾跃亭称，还债、回国、把FF做成，活着就有百万种可能，希望债权人允许其打工还债。

在贾跃亭看来，把FF做成、实现量产并上市是其“东山再起”最大的希望。早在今年9月份，贾跃亭辞去FF CEO职位，出任首席产品和用户官（CPUO），并引入电动汽车专家、曾在宝马任职20年的毕福康担任全球CEO。

“我之所以放弃一切，只为把FF做成，尽快彻底偿还余下的担保债务，实现变革汽车产业的梦想。”贾跃亭称。

如今，贾跃亭实际财产尚未明晰，FF的量产也遥遥无期。债权人与贾跃亭的拉锯战显然还要继续。贾跃亭自称，已陆续偿还了超过30多亿美元债务，待偿还债务约36亿美元，减去已冻结待处置国内资产及可转股的担保债务，目前债务净额约为20亿美元。

而贾跃亭控制的上市公司乐视网在今年5月13日起因净资产为负已经暂停上市，如本年度内净资产不能转正，将面临退市终局。

张近东： 严厉中不失温情

本报记者 曹卫新

2019年的张近东，很“燃”也很忙。通过收购万达百货37家百货门店，苏宁成功补足了自己在百货领域的短板。今年9月份，家乐福中国80%股权收购交易落下锤音，苏宁最后一块版图大快消补齐后，全产品、全场景正式成型。

实业起家的张近东低调务实。29年前，怀揣着创业梦想，正值青春韶华的他放弃稳定工作，拿着东拼西凑来的10万元在南京创立了“苏宁交电”。29年后，一个千亿元级企业崛起，28万名员工，6亿生态会员，近13000家智慧门店……跨越时代的长河，张近东带着苏宁从一条“小舢板”发展成为一艘“千亿元级大航母”。

熟悉苏宁的人都知道，张近东是个严厉派，“他见不得任何细节出问题”。只要细节出了错，吼声肯定不久就到，在苏宁不少老员工的印象中，张近东的吼声不仅“地动山摇”，而且似乎如影随形。

可是严苛之中又不乏温情。2019年9月5日晚19点起，苏宁员工开始了一场大型朋友圈刷屏活动，主题是“2019苏宁之夏”。一贯低调的张近东现身晚会，以一首粤语歌曲压轴演唱，台下的员工直呼“好嗨呦，再来一个。”与90后同台飙歌，那个以往高高在上的冷峻严厉的大家长，现在似乎越来越“能玩”、“能嗨”了。或许正是在这样的张弛有度之下，苏宁才展现出了相较其他企业少有的凝聚力。

2020年的脚步已近，张近东早早地召开了新一年的工作部署会。推动零售变革，张近东已然规划好智慧零售的升级路径。“中国企业发展背靠40万亿元规模的消费市场，这样的市场体量是任何一家海外企业都羡慕和向往的，只要想做，就有空间。”

按照张近东的设想，苏宁的目标是要围绕零售这一核心，构建一个覆盖物流、科技、金融、地产、文创、体育等多产业协同发展的大零售生态圈。